被推離出去的陰鬼陰惻惻地盯著姬臻臻,“便是你壞了我的好事?”姬臻臻不答反問:“你身為陰鬼,要活人陽壽又有何用,何必害無辜人性命?”陰鬼聽到這話卻莫名被激怒,“你管我要活人陽壽做什么,我只是想要等價的交易不成么?”被激怒的聲音與方才刻意壓低的嗓音不一樣,竟要尖細(xì)🁿許多。姬臻臻不由一愣,若有所思地盯著眼前的陰鬼打量許久。身高一米七左右,監(jiān)生服寬大,看不出胸膛起伏,五官眉眼不說多硬朗,但也稱得上一句英氣,耳上光潔,沒有耳洞,喉結(jié)之處雖不明顯,但也不像女子那般白皙光滑,膚色暗沉。打眼瞧上去,與男人無異。但姬臻臻還是在猶豫片刻后,語氣肯定地戳穿了他,“你是女人。”古有祝英臺女扮男裝混入學(xué)堂三年未被發(fā)現(xiàn),這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里能混進個女子,對姬臻臻而言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姬臻臻接受得極快,旁邊魏耿卻驚了一大跳,“女人?什么女人?國子監(jiān)怎么可能出現(xiàn)女人?”姬臻臻朝魏耿招招手,在🔨🃆🕥對方湊過來之后,兩指📜并攏往他雙眼上一抹。如此之后,魏耿一抬眼就看到了那穿著跟他一樣監(jiān)生服的年輕學(xué)子,只是對方的臉色青灰發(fā)白,脖間還有一條明顯的勒痕,嚇得他嗷的一聲叫喚起來,“鬼啊——”要不是姬臻臻一早往門上拍了張隔音符,這刺耳的嚎叫聲早就被其他學(xué)子聽去了。那陰鬼無視亂嚎叫的魏耿,盯著姬臻臻,詫異問道:“你是如何瞧出來的?我在國子監(jiān)求學(xué)三年,無一人發(fā)現(xiàn)。”“男子與女子聲線不同。”“只憑這個?”姬臻臻微微一笑,“當(dāng)然不止這個,但我為何要同你解釋我是如何看出來的?咱們先來說說魏耿與你的契約吧。我不知你因何而死,但你身上雖有怨氣,卻能收放自如,隱有成為鬼修之勢。你可莫要因為害人而毀了自個兒的修行之路。”那女扮男裝的陰鬼卻是嘴硬道:“你情我愿的買賣,怎能算是害人。多少學(xué)子終其一生都止步于秀才,他用自己的陽壽換自己高中舉人,光宗耀祖,也不算虧本買賣。”魏耿聽得眼皮狂跳,連忙反駁道:“不不不,這位同窗,我若知道要用自己陽壽來換這舉人名額,我是打死不愿意換的!至于光宗耀祖這事兒,我們府上有我大堂兄,他去光宗耀祖就夠了!”陰鬼冷冷看他。倔強魏耿決不低頭。“也罷,反正這筆交易已因你而終止。”陰鬼看向姬臻臻,仍是問道:“你究竟從何看出我是女子身的?你若告訴我,我便不怪他毀約,日后也不找他的麻煩了。”姬臻臻輕嘲,“你便是想找他麻煩,你找得了么?你尸身被人困在國子監(jiān)某處,若不是這兩個臭小子無事搞這扶乩問卜,產(chǎn)生了召喚之力,也不會歪打正著地將你給招了過來。”臭小子魏耿:……這姬小娘子明明比他還小好幾歲,怎么嘴里說出這一句臭小子的時候,他絲毫不覺得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