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乍紅,垂下眼簾往旁邊瞥去。
腦子好似被燒糊了,翻騰來去的都是她剛才轉身扭過來的情景,在腦中好一陣晃蕩,登時口干舌燥,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霽月,你謝我?”
沅衣卻不知,她總嫌棄自己的面團鼓鼓,壓不住,白日里出去乞討時,盡管破破爛爛撿來的春衫夠大,能遮一些,但晃蕩著難受,她之前還要用布條纏住,才能防止面團跳脫。
畢竟肚兜這種講究的東西,乞丐是用不起的。
如今解除束條,少受些勒氣,沅衣高興過頭,也就忘記了這回事兒,畢竟她在裹在衣布里,再加之自由懶散慣了,哪里還能顧得上這些。
這可苦了白修筠,他繃著下顎,想往旁邊挪,挪不動,身子沒有大好,連微微的動作都是一件極高難度,難以做到的事情。
“嗯。”
只能目不斜視,努力做到心無雜念。
沅衣又湊過來,看著他問,“霽月謝我什么。”
白修筠說,“謝姑娘救我。”
沅衣捂著嘴巴吃吃笑,她可舍不得霽月死。
“你說的是我把你偷出來這件事情啊,不用謝。”
沅衣很大方,她有些引以為傲地搬著手指頭自豪的數起來,“我厲害吧,我之前□□偷雞偷鴨,偷粥拿菜,偶爾幾次不順利,總會被客棧的小二抓住,免不了討一頓好打,沒想到我第一次偷人竟然如此順利。”
男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這個詞用在這里.........
她摩挲著小下巴,兀自說著荒唐話。
“我以前睡天橋的時候,聽說書先生說過,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才行,霽月,我也不要你嫁我了,你陪我一輩子可好,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你看看我什么都會做,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養身體,一直陪我睡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