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黃泥的臉,那模樣怎么看,怎么無辜可憐,像是栽了個跟頭到泥潭里,鬢邊的發絲也摻雜著黃泥。
白修筠張了張嘴,整個耳朵都紅了,那布條子也就窄窄一小塊,她只纏住前頭的中間一半,剩余的壓根就露著,上頭下頭都是溝,顏色比之前他吃的白饅頭還要白。
小乞丐沒分寸,他還要替她想想,就這么被男子瞧了去,吃虧的是她,白修筠瞥開頭,耳朵不僅紅還熱,他張了張嘴巴,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其實,在昨夜,他已然見識過了。
沅衣睡覺一點也不老實,總是往他身上拱。
她不平躺著,非要側著身子睡,白修筠身上的衣裳很薄,她又不著寸縷,湊過來的時候,總是會蹭到他。
“............”
沅衣還在使勁,你說說她纏便纏了。
那嘴巴總嫌不住,非要跟著哼幾聲,要是被外面的人聽見,定會以為里面在亂些什么。
白修筠總不好叫她歇聲,打量兩眼過去也知道小乞丐肉嫩膚白,她使了勁勒,旁邊都有些泛紅。
白修筠聽不得她哼哭,只好出聲道,“你不纏不行嗎。”
沅衣閑了一會,她搖頭說,“不行的,跑起來的時候總晃,衣裳前頭撐起來了,也能看的見,太麻煩了。”
“............”
沅衣碎叨叨和白修筠吐酸水,“面團之前也沒有這么鼓的,前年來了葵水,它才越來越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
女子的私密之事,她竟然沒什么要避嫌的,和他徑直說了。
白修筠聽著,越發不知道怎么回,所以他一再靜默。
這會子不僅耳朵紅了,甚至蔓延到了臉上,就連手放在旁邊也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