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衣聽到身后的悶哼,以為傷口裂開,白修筠忍不了,她放下手中搗到一半的藥汁,開口接著哄他,“霽月,我知道你疼,你忍著些吧,明日我去采更好的藥材給你敷藥。”
“......”
白修筠溺意難忍壓根顧不上她在說什么,他的手臂雖然傷了,十指卻還能動,撐著地借力。
這會子沅衣送上門來抓過他的手,想要緩解他的燥意和疼痛。
白修筠嘗試了兩次都不能起來,毫無辦法,他看著沅衣,只得求助于她。
揪著沅衣的手,臉色憋得屈,堪堪說出這事,“姑娘,能否勞煩你扶我起來,送我去茅房行個方便。”
沅衣眨巴眨巴眼,可算是知道他拼了命掙扎著要起身是為何了。
原來是尿急啊。
“好,霽月,你慢著些,我扶你起來。”
白修筠比沅衣高出一個頭不止,他渾身軟綿沒力氣,腳上還腫著,傷口結了痂,踩在地上疼到不行。
疼痛不是主要的,就是不能借力。
沅衣搭著他的手臂,腦袋從他的腋下穿過,整個人抱著他的腰,讓白修筠的頭能夠擱在她的肩胛窩處。
知道他的腳還傷著,沅衣為了不讓他用力踩地,從男人的腰側入手,盡量避開他的胸腔之前的傷患處,拖著他往外面走。
“霽月,可惜你胸口上的傷還沒長好,腿也不能彎曲,否則我背著你出去,你就不用走路了,我力氣很大,能背得動你。”
白修筠臉色蒼白,咬著牙忍憋漲的溺意。
這會子微微的顛簸都有些要泄了,哪里還能多說得出一句話。
只喃喃道一句,“委屈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