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衣捏著瓷瓶跑,風在耳邊呼嘯,淚都險些要被吹出來。
不爭氣的淚,風糊了眼睛都扛不住。
窯女雖然名聲不好,卻個個都有手段,有本事。
懂的東西也多,會勸酒,會飛舞,會軟嗓,還會用男人,什么都會。
比她還要有出息。
她什么都不會,只會討飯,吃的都是別人剩下的。
沅衣沿路跑,心里越亂,想的越多。
她的眼睛憋得很紅,城東的風沙都跑進去了,以致于她沒有看見在枯草堆里有個眼睛發了幽光的乞丐在暗處盯著她。
直到沅衣跑進城隍廟,他沒從枯草堆里出來,一直在原地蹲守著。
白修筠扛不到她回來的時候,他撐得太難受了,無論是長的圓的,都繃得緊,身旁沒有冷水只有溫熱的水。
莫說他能不能將水弄上去,只怕溫水上去,效果是火上澆油。
小乞丐出去也有好些時候了,遲遲等不到她回來。
白修筠等歇了寄希望在她身上,給自己賞盆冷水的心思,只能自己想辦法。
還好他的手能夠抬起來了,努力蓄了力,也許是求生的本能。
也可能是意志堅定,他的手慢慢抬起來之后,竟然似之前那般能有端粥的氣力,徑直就用手圍上去。
上下送了幾個來回,心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些白晃晃的妍色。
很快,他便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