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漢、男子和圍觀的人漸漸散去,邵荏yAn自始自終都沒說過半句話。
她松開握緊的雙拳和咬得發疼的下唇,一絲血跡慢慢地暈開。
她不甘心、不愿意,甚至覺得委屈和受到屈辱,但她又能怎麼做呢?
何韶橒轉過身,將nV孩攬進了懷里。
「邵荏yAn你這個笨蛋。」他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擔心,會有辦法的。」
邵荏yAn很快就整理好情緒,她x1了x1發紅的鼻子,「你回去吧,我還要回米舖修整碾米機呢。」
「行,那這些東西我請小晴和越越他們搬回去整理整理。」他溫柔地看著nV孩堅強的身影,「那我回工作室忙了,你缺人手或是有問題再打電話給我。」
「沒問題!」邵荏yAn重新打起JiNg神後,就朝著米舖的方向走去。
「思源米谷商行」已經擁有將近一百五十年的歷史,取名為「思源」,是希望後代的子孫能夠不忘本、懂得感恩和惜福。如今第五代的老板身患重疾,已經無力再繼續經營,但又不希望承租給其他店家,并尋求「拾時」協助和經營,邵荏yAn和何韶橒一口氣就答應了。
然而真正的挑戰卻是超過百年的碾米機的保存,它不但是這間米舖最重要的資產,更是傳承了文化記憶重要的物品,修復它的工作勢必為首要的工作。但因為機器太老和太舊,零件已經很少工廠仍在生產,要找到維修的師傅屬實不易,幸好經歷一番波折,終於有師傅愿意接受這項艱難的挑戰。
而邵荏yAn成為了當仁不讓的小助手,幫師傅打點好現場的所有一切,包括從旁幫忙,今早她也是在為此忙前忙後。
卻怎麼也料不到,竟然被坑了一把。想到來不及阻止的憾事,她又開始覺得難受。
「安怎啦?」看見邵荏yAn無JiNg打采的樣子,維修師傅C著一口濃厚的臺灣國語腔。
見她無心回答,師傅語重心長道:「免擔心啦!每個老厝都會有它的來去,這是它的命運。」
「但是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太心痛了。」邵荏yAn嘆了一口氣:「我沒有想過,我在為這間老屋拼命的時候,有一間老屋就在我的身旁悄悄流逝。」
「命啊,我們改不了。」
邵荏yAn理解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