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十一點熄燈,熄燈之后,大家都還沒睡。
一個室友誓將筆記本的電量耗盡,一個室友在陽臺和男友語音電話。
黃希言和丁曉都已經爬上了床。
她們兩個鋪位在同一側,兩張床挨著,以床簾隔開。
黃希言在床簾制造的完全的黑暗里睜著眼睛,沒有睡意。
她小聲地問頭頂,“丁曉,你睡了嗎?”
“沒。”
“我可不可以過來找你說話。”
丁曉笑了聲,揭開了她那邊的床簾。
黃希言越過床頭的護欄爬過去。
丁曉的床簾里放了一盞充電臺燈,枕頭邊蓋著一本翻開的書。她將臺燈放到腳頭去,騰出來一點位置。
不過八十公分的單人床,很擠,兩個人只能坐著,像擠在帳篷里。
丁曉問:“想說什么?”
“我問你一個問題。假設,有個你很喜歡的人,你和他沒有可能,你會選擇和他徹底斷絕來往嗎?”
丁曉看她,思索的模樣,“……送你雕塑的人?”
“噓!”黃希言笑了,“有這么明顯嗎?”
“收到快遞就開始魂不守舍,還是挺明顯的。”丁曉做沉吟狀,“你問的問題,在我的知識盲區啊,我又沒談過戀愛,你要不問她們。”朝著床簾外揚了一下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