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渝這樣做生意遲早虧本,許然接過他的藥吃了,悶悶道:“不用,我不給你付藥費了?!?br/>
幾十塊錢的藥,他這樣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像自己占了便宜一樣,裴清渝就更想笑。
酒吧老板很好脾氣地應了,將剩下的藥塞進許然的大衣口袋,卻摸出一個口罩。
“不是說要傳染人?”
許然看著口罩,很理直氣壯:“傳染你。”
裴清渝的眼睛彎了彎,那雙霧灰色的眸子就變得更柔和,他看著許然,“我身體不錯,不容易感冒,你努力一點?!?br/>
怎么努力?親密接觸嗎?
在能讓人意亂情迷的酒吧,這樣的話就顯得有些曖昧。
許然很久都沒有再回話,久到裴清渝覺得后悔,覺得自己確實太冒犯了。
過了一會兒,裴清渝將他從沙發上拉起來,說:“我送你回家?”
許然說:“我沒醉?!?br/>
沒醉,可以自己回去。
裴清渝敏銳地覺得許然不太喜歡自己剛才那句話,但是對方坐在沙發上,也沒走。
裴清渝蹲下來,仰頭看他:“這里太吵了,我陪你出去吧?!?br/>
五分鐘后,許然坐在了裴清渝的副駕上。
“你要把我帶到哪?”有點無所謂的語氣,好像對問題本身一點也不在意。
裴清渝想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回家的話,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