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許幽蘭的字據,祝滿表面上是放在荷包之中,實際已經放在隨身空間。
既然許幽蘭這么爽快,祝滿也不再磨蹭。
她靠近許幽蘭,聲音又輕又小。
“娘娘,奴婢可是冒著被皇上厭棄的風險將此事告知于您,所言之語,絕無半點虛假。”
“娘娘,南邊出了個許驚水,招兵買馬完成,已經進展到訓練私兵階段了。”
許幽蘭腦子“嗡”地一聲,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還是祝滿喂她喝了一杯茶,她這才踉踉蹌蹌癱到椅子上。
“肯定是同名同姓,爹爹赤膽忠心,怎么會有逆反之心?我要見皇上,我要為爹爹求情。”
她起身小跑兩步,左腳絆右腳,撲通倒地。
一向驕傲的許幽蘭,在她的敵人祝滿面前哭到妝容模糊。
“祝滿,皇上是不是質問爹爹了,爹爹那人最是耿直,肯定跟皇上梗著脖子吵架,皇上是被爹爹氣暈的?”
祝滿蹲下身,與她的視線齊平。
“將軍并沒有跟皇上吵架,皇上是憂思過度氣暈的。”
“你也知道,后宮不得干政,就算我說出去,外人也不會信,所以皇上會講心事講給我聽。”
“我這才知道,皇上這么些年,心底存了多大的痛苦,為他阻攔外國入侵的大將軍,竟然有很大的可能想顛覆王朝。”
許幽蘭眼淚一滴一滴留下,只會說“不”反駁。
可她心里已經信了祝滿說的話,這天底下,誰還敢冒充爹爹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