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敏敏果然是片刻未停,僅僅半日,有關于抄襲作家“飛碟”的報道登的到處都是,大到某年某月出生于何處,小到父母姓什名誰,家中有無兄弟姐妹,被扒了個底朝天。
彭城無法再出入醫院,安禾等了好久未等到他半通信息,撥了電話過去,始終沒有人接聽。安禾干脆喬裝打扮一番,于凌晨深夜趁著狗仔記者打盹的間隙跑了出去。
彭城的住處她是知道的,但她卻并沒有舍得打擾他。
她就這么抱著膝蓋蜷在門口一直等到了天亮……
天還沒完全亮透,門就從里面拉開了------
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傳來,鼻子比大腦率先反應,開門的不是彭城。
“安禾?”劉君陽驚訝出聲,愣了半晌才問:“你怎么坐這里?”
安禾轉過身看她,依舊冷冰冰的。
她手扶著墻壁站起來,腿軟差點又順著墻壁滑下去了。心想,真TM操蛋,蹲了幾個小時腿都蹲麻了,結果蹲來這么一個喜人結局。
脖子處的紗布還沒有取下,可能是長時間沒有換新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冒出來,看的劉君陽觸目驚心。
她偏了偏身子,讓開了一條道,說:“你還好嗎?先進來吧,里面有醫藥箱,我幫你先簡單上點藥。”
安禾順著門口看過去,她看到彭城背對著門口低著頭好像在收拾著什么,他的動靜很小,但安禾連他衣料抖動摩擦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喂!”安禾沖著背影大喊了一聲,里面的人繼續手中的動作,未曾回頭。
劉君陽回頭看了一眼,有點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收了真話編了一個很不像話的假話,她說:“他手傷不太方便,我過來只是給他上點藥,我也是剛到,上完藥我就先……”
“我凌晨兩點到的。”安禾抬眼看著劉君陽,一臉的冷漠。
謊言還沒說完就被拆穿,劉君陽一時之間有點無從開口。
“到那么早,怎么不先跟他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