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王的話語如同神明的審判那般重重地砸在市川椿的頭上,她錯愕地睜大了眼睛,男人信誓旦旦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她拙劣的演技,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綻。
“你連表情都不裝一下?”兩面宿儺好笑地提醒她那副和答案寫在臉上沒上區別的表情。
市川椿茫然地問:“你已經肯定了,那為什么我還要浪費時間和你演戲?”
兩面宿儺輕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大概是為了讓她緩解身份被揭穿的失神,他倒是先滿足了她的要求,將她的和服扔進了溪水里,隨隨便便地沖刷掉了沾染的污垢之后,他用術式將其烘干,隨手將它罩在了她的身上。
他把她放了下來,但她還沒從傷殘人士的狀態緩過來,頭暈目眩地往地上晃晃悠悠地倒去。
由于實在不想再給她清洗一遍,兩面宿儺難得好心地扶了她一把,讓她靠在自己的人懷里,把身體的大部分力量都分給他。
“快穿。”他不忘提醒道。
市川椿麻溜地將和服穿上,可喜可賀,她終于不用一絲不掛地在兩面宿儺面前晃悠了,能做一個體面人了,不然她只能裸穿救生衣了。
別人是裸體圍裙,她是裸體救生衣,這算什么?情趣嗎?
被散發著暖意的和服包裹著,上面覆蓋著兩面宿儺的咒力殘穢,讓市川椿有一種被他擁入懷中的微妙感覺。
她想,如果她能查閱自己的公式書,沒準兒上面會有一條“詛咒之王曾為她親手洗衣服”的光榮經歷。
她將腰帶打了一個蝴蝶結,代表她穿好了衣服,也代表她結束了這段短暫的思考時間。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市川椿甚是好奇。
“你假扮神明那次,就有這種違和感,但那個時候我沒那么放在心上。”兩面宿儺悠閑地抱著雙臂,他在放松的狀態下看起來沒有那么具有攻擊性,“接著就是那次,提到那個想要變成人類的狐妖,你的情緒很不正常。”
“這樣啊。”市川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給出了這樣的回答,“這是人類的的身體。”
“那你呢?”兩面宿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