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你好?”
被喊住的時候,市川椿剛根據鶴丸提前準備好的她買得起的別墅資料,一棟一棟地參觀結束。
喊住她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黑發男生,劉海遮住了他的半邊臉,乍一看有些陰沉,在她回過身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有點局促,眼神不自然地飄向了別處:“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昨天那個……”
市川椿拿著杯裝的冰可樂,她含著吸管吸溜了一口,很快地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啊,是那個……河馬妖怪?
“什么事?”她問。
“我叫吉野順平。”黑發男生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向她鞠了一躬,“昨天的事,謝謝你。”
市川椿:“?”
她做了什么值得感謝她的事情嗎?
吉野順平看出了她的迷茫,她來的時間點正好錯過了兩面宿儺的那段仇恨拉滿的發言,便簡單地和她解釋了一番:“當時悠仁為了救我,向宿儺求助,說可以對他做任何事,但宿儺拒絕了……直到你出現在那里。”
市川椿恍然地點了點頭,她就說怎么兩面宿儺出來溜達一會兒又被按回去了,但她沒想到他居然那么給她面子:“虎杖沒有把這些事說出去吧?”
吉野順平搖了搖頭,把自己撒謊欺騙咒術師的那套說辭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她。
“怪不得。”市川椿喝完了冰可樂的最后一口,只剩下大量的冰塊在杯中碰撞。
她就說五條悟怎么會突然打電話給她,還好她當時還沒止住哭聲,干脆順著他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意思,果斷地要了虎杖悠仁的手機號。
她松口放開吸管,碧綠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的黑發少年。
她以為他是很常見的膽小懦弱的人類樣本,但好像不是那么簡單,在死神的魔爪下走了一趟還能迅速用謊言搪塞,說明他腦子反應得還算快,而敢在虎杖悠仁和兩面宿儺都在場的情況下對咒術師撒謊,可見他還是有點膽量,但他是為了什么才想賭一把呢?又是為什么遇到她還照舊選擇接近她,而不是避猶不及?
或許,他能派上一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