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腳踏船再次召回出現在海面,兩只落湯雞重新爬了上去。
盡管過程有些曲折,但好歹兩面宿儺加入了一起踩踏板的行列,至于他黑得能嚇哭小朋友的臉色,不在市川椿會顧慮的范圍內。
愛口嗨是真的,表現得很慫是真的,但實際一點不怕也是真的。
最終,在兩人齊心協力的努力下,天鵝腳踏船安全停靠在了岸邊。
市川椿把濕答答的頭發扎成了丸子頭,她盡可能地把頭發和衣服的水擰干了,但貼著身體依舊還是非常難受。
她嘟囔著:“我都想買一身衣服了。”
“還不是因為你干的蠢事。”兩面宿儺走上了岸,瞇眼眺望著千年后的世界,巨大的游輪停留在岸邊,放眼望去是一片現代化的建筑。
市川椿憤憤地說:“你這叫倒打一靶。”
她說完回過頭,只見兩面宿儺打算脫了那件白色的女式浴衣,她大驚,“光天化日之下寬衣解帶!你不守男德!”
兩面宿儺:“……”
她說他不守什么?男德?
“這樣上街真的不會被抓起警局拘留嗎?我可不想明天新聞頭條的標題是東京原宿有不明黑紋裸男當街游蕩啊……這會被寫進公式書的吧?”市川椿掩著嘴,夸張的反應難以判斷是出于本心還是裝出來的,“天啊,除了詛咒之王,你新增一個綽號——原宿裸男!”
“……”兩面宿儺面無表情地問,“你說完了。”
市川椿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
“那還不快點帶路?”
“咦?”市川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還以為他會說“你在教我做事?”這類的話,卻沒想到他會選擇那么溫和的一個方式。
誠然,兩面宿儺向來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但他更不想被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在他耳邊念叨一路的“原宿裸男”,她就像一只逮不住的蚊子似的,嗡嗡作響讓人頭疼,時不時還會叮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