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祭典,尤其是這個詞在千年前的時代出現,怎么聽都覺得會有一些匪夷所思的環節。
市川椿終于明白兩面宿儺剛才那副態度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不僅看出了這個村落在舉行祭典,還猜到了活祭的情況,他等著看她得知真相后的反應。
“所以,他們是要把那個小女孩當作祭品獻祭了?”市川椿把兩面宿儺拉到一邊,墊腳附在他的耳邊說悄悄話,乍一看好像他們很熟似的。
“嗯。”兩面宿儺懶洋洋地應著,“你打算怎么辦?”
“我能怎么辦嗎?我又不是村長,也不是神婆,做不了主。”
兩面宿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了她沒有一分一毫想要插手的念頭,他用聽不出情緒的語調慢悠悠地說:“我以為你是熱心腸的正義人士,沒想到和明哲保身的普通人類沒什么區別。”
聽過她在餐廳大戰縫線丸子頭的經歷,他以為她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滿是正義的好心人。他都想好了,雖然他暫時殺不了她,但可以把她救出來的人殺了,那時候再欣賞一番她的表情也不賴。
真遺憾,她竟然不是這樣的人。
然而,市川椿不懂他的想法,她還以為他在強烈譴責自己沒有同理心。
她遲疑道:“你想讓我去救人?”
她不懂,但她大為震撼,原來兩面宿儺是這種人設嗎?詛咒之王竟是尊重生命的大善人,這怎么想都不太對吧?
她想起之前關于他性格靦腆的猜測,立刻恍然大悟,好像這么想也沒什么不對的?
市川椿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善心的。”
果然,不能對別人抱有刻板印象,這是不對的。
兩面宿儺:“……”
他的初衷僅僅是想嘲諷她,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把自己搭進去了。
他忍不住問,“你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