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東西?”顧淮予期待半天,結果拿到眼前一看,臉都綠了。
——掌心里赫然躺著一顆糖。
還就一顆,都不是一盒。
“……保護費?”顧淮予非常無語地攤開手,往冷夕眼前舉了舉,“一顆糖就把我打發了?”
“不是一般的糖,是酒心兒的呢。”冷夕還忽然壓低聲音羞澀起來了,“我以后每天都給你帶糖吃,好不好?”
“……”顧淮予就不知道這人明明是一個絕世大綠茶,怎么忽然就純情起來了,他對著這顆糖干瞪眼,半晌,才冷酷地說:“我不愛吃酒心兒的糖。”
但酷歸酷,顧大佬說完還是把糖揣兜里了。
“沒事,”冷夕笑瞇瞇的,心態很好,“沒準兒吃著吃著就愛吃了。”
說罷便要走。
顧淮予薅著他衣領給他拎回來:“哎回來!往哪走呢。”
“在這兒等著。”顧淮予繼續酷,“給我拎包。”
“不用陪我啊。”冷夕聽出了顧淮予的潛臺詞,又感受到他的擔心,心里的小氣球呼一下就鼓起來了,立刻挺直腰板兒說,“我自己走沒事。”
“誰他媽要陪你了。”顧淮予說,“我出去辦事兒而已。”
二人肩并肩走出了校門,又順著三中旁邊的林間小路慢悠悠地往公交站走。夕陽西下,小風一吹,小樹葉嘩啦啦一響,美妙的連空氣仿佛都慢下來了。
落在耳邊的灰塵,腳底下一不小心踩到的石子,甚至路邊啄食的麻雀仿佛都在渲染一種氣氛叫曖昧。
但顧淮予神情緊繃,沒那功夫琢磨曖昧的事兒,因為他也感覺到有人跟著了。
顧淮予氣得掐冷夕一下:“你他媽出去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