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予說完沈夜白的魔幻家庭,看著林言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們很熟嗎?”
“還、還行吧。”林言視線恍惚,“就,一起出去玩過幾次。”
顧淮予本來不關心,但見狀也有點好奇:“他怎么你了?”
林言捧著水杯瑟瑟地抖,不是很敢說,就支支吾吾道:“他,額,腦子有點不正常。”
“小時候還挺正常的。”顧淮予回想一下,又聳聳肩,“不過攤上那樣一個家庭,再正常的孩子也得逼出點兒病來,要不也不能初中沒上幾天就離家出走了。”
“他居然離家出走了?”
這又是個陌生信息,林言瞳孔地震,地震完甚至還產生了點模棱兩可的敬意,“那他離家出走的時候也就十二、三歲吧……”
“差不多吧。”顧淮予說。
他說完了沈家,思路又自行聯想到自己家,腹誹道還說人家呢,他自己家也沒好到哪去,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林言還傻在離家出走那,顧淮予事不關己卻也被拐帶的心生不爽,冷夕倒是抖抖小裙子坐得最為端正,當了一回合格的吃瓜路人,還不忘迷茫發問:“沈夜白是誰?”
“一個離家出走的江湖騙子,你又不認識。”顧淮予言簡意賅地總結道,并把一盤子羊肉串往他面前遞了遞,又倒一杯水,“吃你的串兒,少八卦。”
冷夕一手拿筷子一手拿著羊肉串,一顆一顆擼下來放到盤子里,再把肥肉剃掉,這才開始吃。
邊吃還邊抬杠一句:“我才不八卦,我怕你們交流感情把我落下。”
林言這會兒功夫已經緩過神來了,組織好語言說道:“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人。”
“打你那個?”冷夕反應極快。
林言看顧淮予一眼,不高興道:“我也打他了。”
雖然這自尊心來的沒有任何必要,反正誰都打不過顧淮予,但冷夕還是決定尊重發小脆弱的玻璃心并給他遞上一杯水:“……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