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子,哪怕對他處置犯人的手法有些許不滿,也不該使出這等小人之策來栽贓陷害他!
姬越作勢嘆了一口氣,說道:“廷尉也是大家出身,孤初聞此言也是如同廷尉一般震驚……唉,孤雖是殘疾,但蒙上天恩德降生帝王之家,又怎會是天厭之人?想必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廷尉以為呢?”
韓青從驚怒中漸漸回過神來,看向廷尉府一幫噤若寒蟬的臣屬役從,這些人并不是韓家奴隸,萬一太子當真犯渾鬧起來,吃虧的總還是他。
想通關節,什么士族子弟的體面都可以向后稍稍,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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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青忍著疼痛說道:“殿下所言正是,青一時糊涂,還望殿下不計前嫌。”
姬越兩步走到韓青面前,她穿的仍是平民衣物,腳上一雙布面鞋子踏在韓青眼前的地面上,韓青這輩子用稽首大禮的地方不算多,腦門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聽著靠近的腳步聲,手在寬袖里握成拳,心中將這份屈辱記下。
姬越彎腰扶起韓青,緩聲說道:“孤出宮不久,正是用人之際,既司要務之職,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廷尉心里有數就好。”
韓青立刻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來。
姬越和姬豈一樣不擅長察言觀色,皇家尊貴,歷來只有旁人看他們臉色,想要學會這樣的本事也不太容易,但姬越也不是真心要招攬韓青,隨意打發了幾句,便反客為主指使起了廷尉府的人手,倒把韓青這個正牌廷尉撇在了一邊。
自來刑獄斷案并不復雜,只是繁瑣了些,從人犯的人際關系查起,幾個關聯人員一審,順藤摸瓜整理清楚,一個時辰不到的工夫,前因后果就放上了姬越的案頭。
也不長,兩卷規制在中長的竹簡,從這人犯的出身原委說起,道盡猶如草芥的一生。
犯案女子本無名姓,她是平籍女,平籍無姓,一般以排行或是長相特征起名,大郎二狗麻三兒之類的名字遍地都是,這女子在家中被喚做三娘,新鄭人士,上面有兩個兩個兄長,本也是父母雙全,一家和睦,不料三年前這女子的夫婿來曲沃送貨,被康王府的大郡主看中,做了郡主面首,沒過幾日父兄接連被捕,母親被吏員打死,這女子也被壓去女閭做了營妓。
隨后這女子在女閭里聽聞父親與大兄受刑而死,二兄也傷重垂死,千方百計從恩客處打聽到了判罰官員的消息,便有了這一女殺二人的慘案。
姬越哪里還不明白這背后必然是有康王府這位郡主堂姐的手筆,為了一個面首,殺人父母兄長不算,還欺良為賤,逼良家女做娼,實在跋扈。
當然,貴賤有分,何況天潢貴胄,堂堂郡主,就算事情真鬧出來,也不至于要她的命,但姬越就是覺得怪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