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星河鷺起。
燕危躺在臥室的床上,雙眼輕閉,濃密睫毛輕顫,同高挺的鼻梁和薄唇配在一起,好看到讓人挪不開眼。
手機鈴聲連續不斷地響起,直接透過燕危的耳膜,將他從睡夢中撕扯了出來。
他還是有些困地瞇了瞇眼睛,這才瞧見這夜晚的天色——他居然從昨晚直接睡過了一個白天?
手機還在震動。
明明睡了很久,燕危還是有些累。夜風從沒有關上的窗縫隙間吹入,拂過他的臉頰,這才將他吹得清醒了一些。
燕危看了一眼來電提示——是他那位專門研究心理學的好朋友。
他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起身快速洗漱了一番,隨后邊拿著手機接起電話,邊走到窗邊,想要吹著風讓自己從睡意中拔出身來。
“干嘛?”他慵懶地往窗邊一靠,果不其然在輕風中緩緩清醒了過來。
電話那頭,好友的聲音傳來:“怎么白天打你電話沒人接?”
“睡過了。”
“你也太能睡了吧!?”
“可能是做了有你在的噩夢吧。”
“……”對方噎了一下,這才說,“燕危,我和你說,我們院最近接到了一個新的項目,快用你的智商幫我分析分析可以不?”
燕危家境好,偏偏過分的嚴謹家風滋生了他的反骨,新鮮刺激的事情干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兼職做了一堆。
自由職業久了,他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都見過,看人的能力愈發熟練。
雖然他在心理學上是個外行,但他總能一針見血地看透人心,將一切剖析得清清楚楚干干凈凈。久而久之,他這位朋友總是有難題就來找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