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做什么?”
“呃....二郎莫要太勞累了。”
“嗯,我知道的。”
宇文溫瞥了一眼放在書案邊的銀耳蓮子羹,又瞥了一眼面前的尉遲熾繁。
這可是尉遲熾繁親手端來的宵夜,但宇文溫覺得“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隨后差點把手中試卷遮掩起來,不過他記起這試卷糊了名,所以不需要防偷窺。
“三娘,這么晚了,早些休息,我還得看試卷。”
“嗯...”尉遲熾繁應了一聲,卻沒走,而是坐在一旁。
宇文溫見狀,思索片刻,眉毛一挑:老夫老妻了喂!
此時已入夜,兩人身處燈火通明的文華殿,這可不是寢殿,而宇文溫正在閱卷,算是在處理公務,殿內除了宦官宮女,還有一些禮部官員。
真要想發生什么事得先讓人回避,這樣影響不好。
況且有起居舍人在場。
起居舍人是做什么的呢?
記錄天子的起居、言行,為日后史官寫起居注提供“日記”。
所以,宇文溫不想在起居注上留下一條記錄:某年某日某時,上于文華殿閱卷,后進夜膳,眾人回避,良久,后乃出。
有這種記錄在,顯得他很急色,直接在辦公場所就把皇后辦了,感覺會成為皇帝生涯中抹不掉的黑點。
總不能為這條記錄,厚著臉皮改起居注吧...
想到這里,宇文溫干咳一聲:“三娘,有事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