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鄭五被尿憋醒,迷迷糊糊起身就要往外走,結果剛走兩步便一腳踩空,整個身體往下墜,也虧得雙手抓住兩側欄桿,他才沒摔死。
看著空蕩蕩的腳下,看著一旁的樓梯,又看看四周,鄭五發現自己是在箭樓上,嚇得尿意全無,后背涼颼颼。
今晚是他值夜,結果因為太困于是在箭樓上睡著了,睡得迷迷糊糊后被尿脹醒,還以為自己是在地上營帳內,所以才下意識要走出去撒尿。
結果差點就掉下去摔死,鄭五癱坐在箭樓里只覺得雙腿發軟,心臟劇烈跳動,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緩過來,漸漸的尿意又起,他便小心翼翼站了起來。
貓著腰探頭探腦往外看了看,確定下面沒有人查崗,又看看營寨外,沒發現什么動靜,于是解下腰帶,將命根子掏出來湊到欄桿外。
淅瀝瀝的水聲響起,鄭五舒服得長舒一口氣,他就這件戎服,若是尿濕了可沒得換,到時候一身尿騷味可不得讓人恥笑。
趴在欄桿上撒尿是有些別扭,但為了保命就只能如此,營柵外漆黑一片,誰知道有沒有敵兵在外潛伏,如果他站直身體結果被一支暗箭射中面門,那可就死得太冤枉了。
鄭五值夜前喝多了水,所以憋了一大泡尿,此時站在箭樓上向外撒尿,那叫一個舒坦,不過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夜風吹過,鄭五抖了抖身子,收拾好腰帶便坐了下來,長夜漫漫,此時不知過了多久,但只要輪值的人還沒來,他就得在這里守著。
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鑼,他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挪,若是有敵情時他要敲鑼示警,可若是打瞌睡時不小心弄出動靜,搞得大家虛驚一場,事后可是要吃鞭子的。
然而一晚上到處東張西望不睡覺,鄭五困得受不了,他當兵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值夜很危險,死了即便有撫恤又如何,他光棍一個,死了以后撫恤給誰?
所以一旦打起仗還是保命要緊,己方打勝仗那就跟著沾光,若是形勢不妙,該跑就跑,該跪地求饒就趕緊跪,好死不如賴活著。
箭樓不止一個,值夜的也不光他一人,那么多人盯著營外,自己偷點懶應該沒什么關系。
鄭五覺得自己怎么著都得開個葷再死才行,人這一輩子,沒嘗過女人的味道,那不是白白在世上走一遭?
想著想著,倦意上涌,鄭五又開始打盹,好容易回過神,揉揉眼看向外邊,他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只覺得在箭樓上待了很久。
怎么輪值的劉老二還沒來?這遭瘟的,莫不是睡過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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