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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石禹表態答應了讓隋玉庵渡化陸雨音的怨靈之后,眾人便一同前往了陸雨音的臥室。
自從陸雨音死了之后,她的這座庭院便好像就成了陸家的禁忌之地一樣,沒有人在敢踏入過半步,而陸雨音的尸體也就依舊安放在那間房間之中,不曾有過一絲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在看到隋玉庵那易明大師的扮相的時候,宮羽芊只是對他的演技表示欽佩的話,那么現在,她就要將這種欽佩上升道崇拜的地步去了。
只見隋玉庵一見到陸雨音的尸體,忽然雙目圓睜著,射出無比驚怒的目光,然后顫抖的用手指著陸雨音的尸體問陸石禹道:“敢問陸老爺,是誰讓你將她的尸體就這么用綢緞裹住然后放在床上的?”
“這個······”陸石禹對于這種神鬼之事是一知半解的,現在隋玉庵面前自然是擺不了他一家之主的架子,看到隋玉庵的臉色不對,也只好賠笑的問道,“這只是下人們隨意的處置,易明大師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嗎!”隋玉庵從鼻子里嗤了一聲,然后用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家中往生之人必須以引魂舟盛放,在水葬之前必須在家中坐上七天七夜的法事以渡化亡靈無牽無掛的前往永寂之鄉,陸家二小姐死于非命,心中執念強烈,更應該如此做,你們怎么能就這樣把她的尸體往這里一丟就不管了呢?貧僧問你,為什么在發現她的尸體之后不第一時間到寶寧寺通知貧僧來給你的女兒誦經超度?”
隋玉庵在一番話的結尾特意加了這樣的以一句話,這就很像是在向世人說明他發怒的真正原因是陸家沒有特意請他前來誦經,讓他失去了一個大撈一筆的機會一樣。
很顯然,他成功的讓在場除了宮羽芊以外的所有人都相信這是他說這一番話的最終含義。
“大師啊,之前是我太疏忽了,現在還請您千萬不要計較,”雖然心中狠狠的將眼前的這個老和尚罵了無數遍的貪心鬼,不過陸石禹表面上依然是一副十分恭謙的模樣,低聲的懇求道,“還請大師幫我們陸家渡過這次災劫,我陸石禹一定會對大師您感恩戴德的!”
“嗯,這還差不多!”隋玉庵慢悠悠的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得償所愿的笑容,“那就請陸老爺將閑雜人等都請出去,不要妨礙貧僧施法渡魂才好。”
“這個······”陸石禹心中想道,易明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們都出去,只留他一個人在這里施法?若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怎么知道他不是在糊弄自己呢?
“啊,陸老爺、陸夫人、陸大小姐以及那邊那位郡侯府的上差若是想要留在這里那自然是請自便了,只不過還請諸位就靜靜的待在房門口附近便好,千萬不要出聲喧鬧,以免無法讓儀式成功。”說著隋玉庵的眼睛看向了其他跟著陸石禹進來的那些家丁們,說道,“這些人,還請陸老爺讓他們不要靠近這座庭院十丈之內,以免雜念干擾渡化。”
“哦,原來如此,這個不成問題!”陸石禹一邊說著,一邊命令杜老九將那些家丁們都帶出庭院,并且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庭院十丈之內。
將家丁趕出去之后,陸家三人與宮羽芊便也依照隋玉庵的指示站在了屋門口的地方,然后隋玉庵便開始了他的表演。
只見他先是走到擺放著陸雨音的尸體的床前,雙膝跪下,拜了三拜,然后直起上半身,雙手高舉,雙目微瞇,口中念念有詞,然后身以一種十分夸張的幅度抖動了起來。
呵,我的天,你這是誦經渡化陸雨音的亡靈啊,還是在這里跳大神呢!宮羽芊被隋玉庵的這一系列的動作驚得差一點絕倒,強忍著才沒有讓自己的臉頰抽動的太過于明顯——現在,她真的很想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