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千鶻衛已然在此時手持盾牌,整裝待發。
她們每個人都在注視著城下,以提防可能到來的冷箭。
同時,那向外傾斜的盾牌也能夠將屬于女子的聲音傳向更遠處。
“城下之人聽著。我乃大商太和公主,魏國太子妃。此城守將步六孤弗偷盜我夫君子楚太子之兵器,且辱其名譽,已被我斬下人頭。”
那是吐字清晰,帶有王城正音的魏言。
說出這幾句話來的,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屬于女子的聲音。
然而當她的聲音被冬日的寒風帶著,傳入城下兵卒的耳中時,卻是絲毫不見顫抖。
她甚至還擁有著一種……帶著極強反差的,柔美與堅定。
除此之外,則還有著傲意。
這樣的聲音一出現,底下原本已經要和身邊的商軍打起來的魏**人竟是停下手來。
此時那譯語人好容易才從還未完全死透的監軍身下爬出來。
可俞松謀卻是視線毫不離開城樓上的公主殿下,且用鉤鐮槍底部那用來重擊敵人胸甲的一頭挑起這譯語人。
“你想死還是想活?”豹騎將軍如此問道。
這名拓跋缺派來的譯語人自是連說了幾遍他想活。
俞松謀:“那就按照我說的做,我讓你傳譯的,你才譯。我不讓你譯的,就不譯。”
魏國譯語人:“成成成!將軍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俞松謀:“記住,別亂譯,我也略懂一些魏言。要是發現你胡說八道,我讓你和那監軍合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