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轉過頭,又對侄女說了一句:“這方面,你要多向惟石學習。”
沈夢氣得都沒有胃口吃飯了,我向他學,向他學什么?學他怎么油嘴滑舌哄你高興?
趁著小姑去洗手間的功夫,她索性選擇了和梁惟石打開天窗說亮話,看著對方直白地說道:“我承認你有些才干,但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梁惟石同樣直白地回道:“我承認你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我也看你不順眼。”
沈夢冷笑說道:“你也就依仗著我小姑的信任,不然,你哪來的勇氣這么和我說話?”
梁惟石同樣冷笑回道:“你也就依仗著自己是沈市長的侄女,不然,你哪來的底氣這么和我說話?”
“你……”沈夢目閃寒芒,玉面含霜,有容大的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從小到大,她打嘴仗就從來沒輸過,如今卻被這個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懟得啞口無言,真是奇恥大辱。
“你看我不順眼很正常,因為這就像我看你也不順眼一樣。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平時眼不見心不煩。就算看見了也當作沒看見。你覺得怎么樣?”
梁惟石話里話外透著‘論嘴上功夫你是比不過我的’,如果你執意和我打嘴仗,受傷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所以,何必呢?
就算大家沒辦法化干戈為玉帛,但起碼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嘛。
沈夢盯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幾秒鐘,發現光憑眼神根本殺不死對方,只好冷哼一聲悻悻地別過了頭。
平時的她,就算不是十分冷靜,至少也是情緒穩定,但不知為什么,一碰到這個家伙,她不說兩句難聽的話嘲諷兩句,心里就不舒服斯基。
而嘲諷兩句之后,她就更不舒服了。
因為梁惟石毫發無傷,她卻堵得心慌。
梁惟石給自己倒了杯茶,見沈夢的茶杯也空了,順便也給對方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