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石和張芊語交換了一個略顯詫異的眼神,就剛才那一段,只是事先敲定了主題,至于互動過程并沒有排練過,全靠兩人臨場發揮,但不知怎么的,說著說著就變成了一段對口相聲。
吃完午飯,徐敬哲為了顯得自己真是過來敘舊的,耐著性子和梁鄉長侃了半天的大山,然后中間假裝接了個電話,然后一臉歉意地向梁鄉長表示自己臨時有急事,然后帶著五十萬和兩個女大學生坐上車,虎頭蛇尾地結束了這次任務之行。
張芊語和夏蓉沒有跟著離開,因為她們還有正經事要干。
回去的路上,徐敬哲給舅舅吳建業打了電話,把自己失敗的經過做了小小的修飾。
“我是錢也送了,女人也送了,但人家根本不收。梁惟石的態度很堅決,說也就是我,換成別人這么做,他早就翻臉了。”
“他還說,這次就不計較了,下回如果再這樣,那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舅啊,我已經盡力了啊,你再想別的辦法吧。”
徐敬哲睜著眼睛說瞎話,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吳建業大失所望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把這個壞消息匯報給了省政府秘書長汪瑞祥,并一再強調自己這邊已經盡了全力,奈何姓梁的小子不識抬舉,一點兒面子也不講。
汪秘書長是既不滿又惋惜,如果事情辦得圓滿,說不定他能借此機會搭上喬家的大船,而這對自己正在運作謀求副省長的升遷極為重要。
當然,現在惋惜也沒有用。
他也只能再把這個壞消息及時地告知了喬昌東。
“我知道了,謝謝汪秘書長。”
喬昌東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并沒有太多的失望,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因為生性謹慎的他從來就不會選擇在一棵樹上吊死。
所以他不會被動地干等著汪瑞祥的消息,而是同時做了第二手準備——借助家里在吉興省政府的高層人脈,直接向云峰市委、太和縣委施加影響。
而這,其實也是對沈晴嵐的另一種試探。
如果沈晴嵐沒有動作,那就說明講和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