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學之中,有羅浩這種心理的不在少數。
不管是程宇鵬和郝明臣這桌,還是相鄰的另一桌,受邀參加婚禮的高中同學,基本都是在用一種仰望的姿態,去面對這個曾經和他們同窗三年,如今步入仕途未來充滿無限可能的老同學。
趙可盈看著梁惟石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
唉,當初要是能捅破那層窗戶紙,現在對方的女朋友應該就是她了吧!
雖然心有遺憾,但現實且功利的她,早就斷了那一點點兒念想。
如今她打的是依靠同學的情誼,跟著夏蓉混入梁惟石的圈子,進而為自己謀求好處的主意。
“剛才我還埋怨迎賓的小林,怎么能讓梁縣長坐那邊呢!”徐董事長語氣歉然地解釋道。
“徐叔夏叔,叫我惟石就好。是我堅持和同學坐一桌的,不怪迎賓。”梁惟石連忙謙虛有禮的說道。
眼前這兩位,一個是將來資產百億的房地產大亨,一個是改組之后五百強的國企老總。
所以他很有必要把姿態放得稍低一些。
尤其這位徐叔叔,以后要是有機會讓對方到他任職的地方修個廣場什么的,估計對方也不好意思不答應吧?
徐勝功和夏有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均露出滿意和贊賞的神色。
瞧瞧人家,年少得志卻沒有絲毫驕矜之色,說話行事謙虛有禮大方得體,嗯,將來必成大器!
隨后,盛情情難卻的梁惟石被安排到吳建業的身旁。
見到這位常青市政府秘書長,也就是徐敬哲的舅舅,梁副縣長微笑打了聲招呼,心里想的卻是——‘我觀你印堂發暗,雙目無神,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必有一劫!’
他不是故意詛咒吳建業,而是在他的記憶里,對方大約就在這兩年,因與情人在賓館幽會,操勞過度而昏厥,嚇得情人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結果鬧得滿城風雨,最后被雙開處理。
吳建業用十分復雜的目光看著這個年輕人,誰能想到,僅僅三年多的時間,對方就從縣委書記的聯絡員,搖身一變變成了副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