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看上誰家大姑娘小媳婦兒了,要么喊家里睡,要么就在對方家里睡。那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給他當個副縣長,他都未必樂意換。”
梁惟石有些詫異地問道:“這么張狂,就沒人告他的狀,也沒人管?”
吳紅星嘿嘿一笑道:“姓焦的手段可厲害著呢,以鎮里的名義成立了護村隊,然后靠著錢和姻親關系,把護村隊變成了私人打手,哪個不服,直接打服,哪個敢告,門牙敲掉?!?br/>
“就算有人告到了縣里,也有孔世昆(原縣紀委書記)護著?!?br/>
“再加上市委還有關系,以前有誰敢惹?”
聽到這里,梁惟石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太和縣來了張青天和蘭青天,怎么可能放任這種惡行不管呢?對吧?
“你問到他,是因為扶貧項目的事兒吧?”吳紅星接著又問了一句。
一向精明的他,很容易就猜想到,梁惟石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焦引安,而且他也知道,劉國慶在梁惟石那里告了馬存德的狀。
梁惟石點了點頭回道:“我總覺得,扶貧辦的馬存德和長興鎮的關系,好像有點兒不清不楚?!?br/>
一旁的劉國慶忍不住憤憤地說道:“何止不清不楚,這兩人差不多就是穿一條褲子。上次我都沒好意思說得太詳細,他們拿了五百多萬的扶貧資金,能干出一兩百萬的活兒就不錯了。這里面要是沒有貓膩,我把劉字倒過來寫。”
陸明宜也看出了梁惟石的心思,開口說道:“您要是想了解具體的情況,我可以找派出所的鄭大光問問。”
他說的鄭大光就是長興鎮派出所所長。
劉國慶欲言又止,吳紅星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梁惟石則直接問道:“你說的這個人,可靠嗎?”
陸明宜怔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如果焦引安真像吳紅星和劉國慶說的那樣不堪,那么保不準鄭大光也可能上了焦引安的賊船。
不然長興鎮派出所就算惹不起焦引安,也應該向縣局反映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