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關于養殖戶的名單,國慶之后上班的第一天,必須給我交上來。”
梁惟石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然后也不理會這群人是什么反應,與蘭秀宜一同坐上了車。
看著縣政府的車隊漸漸遠去,焦引安與丁進才等人的臉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此刻明明是秋陽正濃,他們卻油然地感到一種徹骨的寒意。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心存僥幸了。
梁惟石和蘭秀宜聯起手來咄咄逼人,明擺著是要置他們于死地。
而他們絕不可能束手待斃。
所以,他們必須抓緊商量一下,現在到底該怎么應對,或者,反擊!
“回去開會!”焦引安的聲音,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難聽。
……
在回去的路上,蘭秀宜看向梁惟石,故意問道:“你覺得,你這敲山震虎之計,會達到預想中的效果嗎?”
梁惟石微微一笑回道:“能不能震到焦引安這只虎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激起長興鎮村民對焦引安的反抗情緒!”
“只要那些遭受過欺壓和迫害的村民認為,我們擁有著足以懲治焦引安的權力,那他們就可能消除長久以來的畏懼心理,敢于主動提供重要的線索和證據,從而幫助我們除掉焦引安這個橫行鄉里多年的土皇帝!”
而這,也正是他為什么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連續兩次對焦引安為首的長興鎮黨政班子嚴厲斥責的真正目的。
蘭秀宜點點頭,善于研究人心,洞悉人性的她,當然不會不清楚梁惟石這么做的意圖。
她覺得以梁惟石的能力,干她的工作,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