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光銘硬撐著狡辯道:“梁書記,這段錄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是聽了黃永強的匯報,才組織召開班子會研究討論,做出了釋放了熊超群的決定。”
黃永強連忙說道:“梁書記,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個錄像,我是聽了刑偵大隊的匯報結果,才上報給的常縣長。”
戴恩新隨之辯稱:“梁書記,負責辦案的刑警沒有提到錄像的事情,我也是受了蒙蔽。”
梁惟石心想你們這些混蛋在這兒跟我玩套娃呢?
一級接一級地向下甩鍋,估計甩到了辦案人員那里,辦案人員也會說,‘不造啊,什么錄像,我們根本就沒見過!’
不僅如此,常光銘還倒打一耙,轉頭看著伍勁松憤憤地質問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意見,但也不能拿案子當兒戲!有這樣的關鍵證據不及早拿出來,而是掖著藏著,你到底是什么居心?難道就是想找機會在縣委領導面前,出整個縣公安局的丑嗎?”
刑偵大隊長戴恩新立刻跟上,無恥地埋怨道:“伍副局,你有這個錄像為什么不早拿出來?那樣就不會因為證據不足,而讓熊超群逍遙法外了!”
沒錯,錄像雖然是有了,但卻不能證明這個錄像到底是以前就獲得過的,還是今天才出現的。
所以,關于伍勁松指責常光銘等人銷毀錄像,缺乏有力的依據。
而這也是常光銘等人唯一可以胡攪蠻纏耍無賴的地方。
馮捷也試著給常光銘開脫,意有所指地說道:“惟石書記,我覺得這段錄像出現的時機有些蹊蹺,希望伍勁松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梁惟石點了點頭,對伍勁松說道:“馮書記說了,想聽聽你的解釋,那你就解釋解釋吧。”
伍勁松沉著回答道:“關于解釋,我想這個錄音可以給出答案。”
說著,他來到電腦前,操縱鼠標點開了另一個音頻文件。
緊接著,一段十分清晰的對話,傳進了會議室里每一個人的耳中。
‘大隊長,真要把這個錄像刪了嗎?要是伍副局追究起來,咱們該怎么辦?’
‘這是常縣的意思,伍勁松算個屁,他拿什么追究?聽我的,把錄像刪了,就當無事發生。任誰過來問,就說沒有錄像這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