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趙佶君臣想要牽制郭藥師和常勝軍,省得郭藥師和常勝軍一家獨大,便讓譚稹選拔十萬精壯的漢兒組建義勝軍,同時希望義勝軍能擔負起保家衛國的責任,能收復并守衛山后的云地九州。
為此,趙佶不惜對義勝軍提高待遇,花費大量的財力、物力,付出了極大代價。
可是,一旦臨陣,這些漢兒們卻對宋朝毫無忠誠可言,紛紛叛變。
這主要也是因為,宋人當面以“番人”來辱罵這些漢兒。
可見宋人與漢兒之間缺乏認同感,視其“非我族類”的情緒是很強烈的。
這樣,也必然使得漢兒們無法在宋人那里找到歸屬。
于是,漢兒紛紛起了二心,最后紛紛叛宋投金。
后來,金軍南下,甚至是后面的靖康之恥的發生,有很大程度都是因為這些漢兒反水造成的。
再后來的金國與南宋之間的戰爭,更是有大量的漢兒被金國征調參與到了對南宋的軍事行動中。
這些漢兒利用他們熟悉當地的地理環境和漢族的一些風俗習慣,在金兵南下的過程中,為金兵充當向導、提供情報,協助金兵作戰,甚至直接成為金兵。
這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金人的軍事行動能力,對南宋的防御造成了很不利影響。
甚至都可以說,南宋的抗金戰爭中,有很大程度打的都是這些漢兒。
可悲的是,盡管很多漢兒心甘情愿地當遼朝、金朝的走狗,但因為還有不少漢兒心向趙宋王朝,導致不論是遼朝,還是金朝,對于漢兒,都只是利用,從來都沒有真的信任過。
當然,歷史上的宋朝,因為有大量的漢兒效忠遼、金,也不信任這些漢兒。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漢兒,身處夾縫之中,既不被故土所接納,亦難獲新邦之真心,仿佛命運的棄子,在歷史的長河中漂泊無依。他們或出于生計,或迫于時勢,不得不依附于強權之下,以求得一線生機。然而,這份生存的代價,卻是靈魂的扭曲與歸屬的迷失。
而左企弓就是典型的漢兒,并且是典型地對胡人忠心耿耿的漢奸。
在北上之前,熟知歷史的張純,就跟趙俁談過漢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