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二章瑪麗蘇文皇后的貼身小太監(一百)既然已經有了陳文麗這個前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鄭承運就像打開了什么封印一樣,陸陸續續也臨幸了其他人,總算做到了雨露均沾。其他人對此情況歡欣鼓舞,只有蘇琦珍一個人覺得別扭。雖然是再世為人,之前的社會環境對這方面也不算保守,但她確實之前一點經驗都沒有。但想想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樣沒經驗,年齡還比自己小的多,也終于努力的鎮靜下來。而真正的水乳交融之后,蘇琦珍也不自覺的對鄭承運有了一份依賴,她也在這個時候明白,為什么宮中的妃子們為了皇上的寵愛能夠斗的頭破血流。然后等蘇琦珍想到李元瑛這個皇后,再次跟她見面的時候,就總覺得心虛氣短,覺得對她不住。反而應該是苦主的李元瑛態度平靜,那些失措,早已經在此前發泄盡了。真的看著鄭承運對宮里的妃子臨幸了一個又一個,李元瑛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那樣接受不了,在鄭承運來鳳儀宮的時候,更沒有揪著這一點不放,非得討個說法。她全程平靜自然的跟鄭承運交談,在說到陳文麗、袁宛宛這些人的時候,還能順其自然的說著她們這些人的優點,以及自己想給她們什么賞賜。然后看著鄭承運放松的神態,和看著自己那種感覺自己頗識大體的眼神,李元瑛突然覺得,做一個合格的皇后,好像也不如想象中那么難。見蘇琦珍這么一副內疚的表情,李元瑛笑了笑,主動開啟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才慢慢重新變得自然。“靈秀呢?怎么沒一起過來?”李元瑛見蘇琦珍放松下來,才開口向蘇琦珍問馬靈秀的情況,之前蘇琦珍和馬靈秀可以說的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而事實上她們共同居住在麗華殿,也確實有這種優勢。馬靈秀性格活潑奔放,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以前李元瑛和這兩人熟悉之后,只需要給蘇琦珍遞個話,馬靈秀就會自動的跟上,一起給李元瑛送來歡樂。今天李元瑛見只有蘇琦珍一個人到來,不見另外一個人的身影,還真的有些不習慣。蘇琦珍聽李元瑛這么問,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尷尬:“靈秀她,跟我鬧別扭呢。”這個回答顯然讓李元瑛有些驚訝,她的印象里馬靈秀是一個性子比較粗疏,不怎么會計較的一個女孩子,而蘇琦珍的性格也是大方體貼。這么兩個好性子又容易相處的兩個人,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才讓她們起了別扭呢。李元瑛心中好奇,但看著蘇琦珍那一臉不自然的神色,還是按捺下了自己的好奇心,罷了,兩個小朋友之間總會有些磕磕碰碰,也總會有些小秘密,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蘇琦珍見李元瑛停下話頭,心中也暗暗慶幸,要是李元瑛真的非得知道原因,她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說。難道要告訴皇后娘娘,說因為兩個人住的比較近,鄭承運又把她們兩個人都臨幸過,所以馬靈秀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有些扭捏嗎?還是要告訴她,馬靈秀這個傻姑娘,在這一來二去之下,還真的對皇上本人有了些許想法,才會面對自己的時候吃味,也不想著立刻面對皇后這位正宮嗎?畢竟好姐妹變情敵,加上想要搶自己偶像的老公什么的,對一個妙齡少女來說,確實也太刺激了。這段時間鄭承運不斷臨幸新人,在皇宮中也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不少人表面沒有異樣,但在暗地里很是積極的討論著這幾個新人,猜測她們中有誰會成為最大贏家。還有人暗地里特意注意了一番鳳儀宮中那名尊貴的皇后有什么動靜,之前皇后后宮獨寵,現在突然有人分寵,也不知道這位娘娘是個什么心情。這些暗地里想要看李元瑛笑話的人最后還是失望了,鄭承運就算已經開始寵幸其他女子,但每個月到鳳儀宮的頻率總是最多的。特別是祖制規定的每月初一、十五這兩天,更是像打卡一樣準時,從來沒有落下過。而且這些新人一個賽一個的聽話,就算在外面再是威風八面,在皇后面前也是一個比一個乖巧,都這么久了,就沒有一個人與皇后娘娘發生沖突的。這些圍觀群眾看到的,就是每次在皇后面前,就算平時像陳文麗和袁宛宛這樣不對付的人,都能夠忍住脾氣和平相處,讓這些見識過這兩人私下如何針鋒相對的人很是驚奇。既然李元瑛也不管是地位權力還是寵愛什么的都沒有什么影響,那他們還有什么認不清形勢的呢。鳳儀宮的人出門去,都感覺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更加親熱了。李元瑛現在自從領悟到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皇后之后,就對一些事情看開了,平日里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多了一份從容。但這也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現在空閑的時間不知道做什么了。雖然身邊養了只“雪團”,但李元瑛平時親自照顧它的時候并不多,平時雪團的吃喝拉撒睡自有專人負責,李元瑛只需要在興致來的時候逗弄幾下,心情不好的時候擼擼毛就行了。然后平時的琴棋書畫什么的,李元瑛作為將門之女,雖然從小也學過也懂得一些皮毛,但也是沒有多大興趣,現在也已經不需要她對這些方面有多么深刻的研究了,只要她放出話去,不知道有多少在這些方面有所造詣的人愿意在她面前展示。至于舞刀弄槍什么的,李元瑛雖然過去對這方面感興趣,但真實水平可能還不如新進宮的馬靈秀呢,李家人可不愿意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兒、妹妹有任何受傷的危險。以前李家人跟李元瑛“過招”的時候,不知道放了多少水,其中的演技讓人動容,那一聲聲的贊揚更加是把自己的良心摁的死死的才能說出口。李元瑛之前只知道高興,一點也沒有察覺出里面的不對勁,但她現在當然不會像之前那么天真了。所以為了保持自己的逼格,李元瑛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下練武什么的,實在心癢了,也只能偷偷的和春夏秋冬四景過上幾招,當然,解決總是以李元瑛“艱難”地獲得勝利為最終結局。至于什么衣物首飾古董珍玩什么的,那些在其他人眼中價值連城、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在李元瑛這里可以說到處都是。俗話說物以稀為貴,那么同理可證,一旦東西多了,不管原來有多么珍貴,價值也會大打折扣,李元瑛現在就是這樣,對那些昂貴的東西都已經司空見慣,所以在這方面已經很難提起興趣了。她只要知道她庫房里的東西不斷增多,然后偶爾的興致來了查查賬,不讓底下人有那些渾水摸魚的機會就可以了。所以李元瑛現在還真的感覺有點空虛寂寞冷,蘇琦珍知道李元瑛的這個煩惱后,并沒有多加考慮,一句話就脫口而出:“娘娘為什么不到宮外走走?”蘇琦珍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就發現不管是李元瑛還是她身邊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讓她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心里立刻明白自己這是說錯話了,可又不清楚自己到底錯在哪里。讓她怎么想,都覺得剛才的對話正常的很,她來宮里這么久了,還沒聽說過李元瑛出過宮門,就算皇宮占地面積再大,風景再優美,一直待在一個地方也會讓人感覺到膩煩。既然李元瑛終于忍受不住,覺得在宮里面待得煩悶了,那出宮玩不久好了?為什么這些人全都一副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樣子?李元瑛確實被蘇琦珍的這番話打開思路,想到自己能夠去外面新鮮新鮮,一時之間只覺得神清氣爽,什么煩惱都沒有了。虞鈺見李元瑛這興奮的樣子,卻覺得她現在高興的太早了,這事情還有的磨呢,至少身邊人這一關就過不去。果然,春景見李元瑛一副意動的模樣,終于忍不住了,少見的在李元瑛還沒說話的時候開口,勸道:“娘娘三思,娘娘千金鳳體,怎能輕易出宮,宮外龍蛇混雜,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奴婢等人萬死莫贖?!闭f完就跪在了地上,跟著她一起跪下的,還有其他的所有宮人內侍。他們不得不跪,剛才李元瑛和蘇琦珍說的話實在太嚇人了,特別是蘇琦珍,平時見她為人風趣,對自己這些下人也和氣,還以為她是好人,沒想到她竟然有膽子慫恿皇后娘娘出宮,這般的膽大包天,自己這些人是看錯了她。蘇琦珍見在場的人反映這么大,不由的也有些無措,下意識的向身邊的李元瑛求助道:“娘娘恕罪,臣妾剛才言出無狀,冒犯了娘娘,現在知錯了,求娘娘寬恕則個。”李元瑛見蘇琦珍一副驚嚇的表情,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對她笑道:“那你說說你到底錯在哪里?”蘇琦珍沒想到李元瑛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瞬間愣住了,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錯,說實話她也想知道,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來。李元瑛見蘇琦珍這個茫然委屈又無助的小表情,更加樂不可支,見蘇琦珍因為答不出來急的臉都紅了,才停止逗弄,笑著對她說道:“要我說,你不僅沒錯,還大大的有功,說吧,你想要什么獎勵,只要我這里有的,都給你。”蘇琦珍被眼前的一幕幕鬧得腦子里面越發的迷糊了,所以說,現在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自己眼前這些人還鬧了個冰火兩重天不成,看春景平時挺個溫柔和善的姑娘,怎么現在看自己的眼神這么瘆人?蘇琦珍雖然不解,但還是知道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李元瑛的態度,只要自己能夠得到皇后的認可,那除了皇上和太后,自己面對什么人都可以無所畏懼,更何況只是一些下人呢?蘇琦珍還是能夠分辨出現在的李元瑛是真開心還是假高興的,見李元瑛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知道是真心想給自己東西,因此也就不客氣了,馬上笑道:“既然娘娘這么說,那臣妾就不客氣了,臣妾眼饞娘娘的那串東珠手鏈已久,不知娘娘是否割愛?”李元瑛見蘇琦珍的這種表現,更是高興,她不缺好東西,就缺像蘇琦珍這種不見外的態度,讓她覺得兩人的態度確實親近,因此一點沒有猶豫的對跪在地上的春景說道:“春景,你把我的那對東珠手鏈都拿過來,我記得旁邊的匣子里還有一些上好的粉珍珠,也一并拿過來。”不用李元瑛再多說什么,春景對李元瑛手頭的東西比她本人還熟悉,不一會兒就把李元瑛說的東西拿了過來,李元瑛看也沒看,就將兩個盒子推到蘇琦珍面前,說道:“你看是不是這個?要是拿錯了,也不用不好意思,直接給我說就行。”蘇琦珍就算知道李元瑛大方,也沒想到她的行動竟然能夠這么迅速,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就看到一個盒子里面,一對東珠手鏈就這么被安靜的放在其中,那飽滿圓潤的色澤模樣讓蘇琦珍瞬間愛上了它,另一個盒子里的珍珠大小趕不上這個,但粉色的天然珍珠在這個時候也算得上罕見,更別說這些差不多大小,就更加珍貴了。李元瑛見蘇琦珍一副驚艷滿足的模樣,自己也覺得高興,聽了蘇琦珍的感謝之后,就更加愉悅了,猶豫蘇琦珍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放她離開。等蘇琦珍離開之后,李元瑛就想著在出宮游玩這件事情上與身邊這些人達成一致,她倒是想要不管不顧的出宮去,但身邊的各項事務還得有人配合,至少不能影響皇宮的正常運轉。但是她剛開了個話頭,春景就立刻重新跪了下來,讓李元瑛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