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很小了,很瘦弱。”
“那還是要更大一些的,畢竟有力氣殺三個人。”
這話聽起來有些黑sE幽默,關以遼不知道該不該笑,最終忍住了。她說:“謝謝你不介意我提他。”
齊嘉好像是笑了一下,關以遼聽不真切:“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再不能接受,也不至于聽都聽不得。”
關以遼輕輕晃了一下頭,擺脫了齊嘉的手。
齊嘉靠著她的肩膀,也坐下了:“你是在為那個實驗T傷心嗎?”
“嗯。”關以遼說。
“即使他殺了那么多人?”
關于遼很想說點什么,但她面對的是Si者的家屬,這時候不論說什么都會顯得是在為一五七開脫。
“我以為你和他相處不多,又過去這么多年,早要把他忘了。”齊嘉聲音像霧一樣。
關以遼頭又有點疼,她推開他站起來:“我去洗漱。”
她無心為殺人犯辯護,但一五七真的太不一樣了。
他和齊嘉年紀一樣大,一樣沒有父母,但b齊嘉更可憐些。十二三以治療的名義被送到實驗室,直到Si都再沒有走出過一步。那個實驗為了穩定,只從孤兒院收自閉癥或者有智力問題的孩子,因此伏藏了許多年都沒出岔子。
但一五七是例外,關以遼也是在對他的照看中發現,他不僅沒有自閉癥和智力障礙,而且異常聰明。一個心智健全的孩子在慘無人道的實驗室中生活那么多年,做出什么事根本不可能再是他的錯了。
洗了澡出來,關以遼還沒來得及吹頭發,就看到齊嘉并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而是換了身睡衣坐在yAn臺。
她有點警惕:“你不會今晚想睡這里吧。”
齊嘉講話悶悶的:“可今天是你在這里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