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川椿不給“痞老板”再次開口的機會,一邊氣都不喘一下地說“我們有事很忙下次再見拜拜”,一邊拉著兩面宿儺逃離這個咒術師濃度過高的地方。
“這是什么情況啊,宿儺哥!”
她拉著兩面宿儺的衣袖在街道上狂奔,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對他們窮追猛趕似的,“不是我的錯覺吧?你也發現了吧!?”
“哼。”給拖著跑了一路,兩面宿儺大氣不喘地冷哼了一聲,“顯而易見,那個小鬼的身上有小一部分我的靈魂。”
要是連這都發現不了,那他真是蠢到一定境界了。
“咦,你發現了啊?”市川椿突然一個急剎停住,她仿佛會讀心術似的特意打臉質疑他的智商,她回過身,頗為驚訝地說,“那你還和我一起跑?
兩面宿儺:“……”
他不是很想搭理她。
但若是問他究竟怎么想的,實際上他對千年后自己的情況沒有市川椿想象中的那么在意。
就算發現了虎杖悠仁的身上摻雜著自己的靈魂碎片又如何,狂妄如他不覺得區區一個弱小的人類小鬼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他沒興趣干涉千年后的現世,而千年后的自己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更不需要他來出手解救。
兩面宿儺從來不需要另一個人對他指手畫腳,哪怕這個人是某個時間段的自己。
更何況,若是真的淪落到被這樣一個弱小的人類牽制住的凄慘下場,那他覺得自己也沒必要混了,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不如早點被那些麻煩的咒術師祓除吧。
然而,兩面宿儺lily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世界上居然存在能夠壓制住他的如此特殊的容器。
市川椿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我懂了。”
——她又懂什么了?
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兩面宿儺的眼皮一跳,而事實果然如他所料,她沒說出什么有營養的話:“所以說,那位很囂張的痞老板果然是宿儺分儺?”
“……按你的理解,是這樣沒錯。”兩面宿儺驚覺自己能夠大致聽懂市川椿的鬼話了,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好事,“從剛才起,我就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