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攜裹寒霜而來,卻遍體鱗傷離開。 她盲行槍林彈雨里,卻把家也視作敵場。 她在青春的路上如履薄冰,卻在罪惡的世界里任命廝殺。 年少時最初的一抹暖陽,消失在懸崖的盡頭。 她以為再也尋覓不到一絲絲人意的溫暖, 卻不經意回頭間,對上了書桌角落里那雙深寂的暈眸。 他說:“恩名,你為什么不理我?明明護我,卻又疏遠我。” 她將書包斜跨,背對陽光,聲音清冷。 “因為你看著就可憐。” 父母罵她小小年紀卻冷漠至極,老師訓斥她傲慢不羈,帶壞好學生,她習慣沉默,不予理會。 她心里住著魔鬼,赤腳行走在荊棘山海里,雙手沾滿的血足夠淹沒整片星河,自從掉進這場黑暗漩渦里,她便失了過去,沒了以后。 她以為從此以后,得活且活。 卻怎么也沒想過會掉進他的溫柔深情里。 “顧靖南,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 “不能,你再走快些,我還能追上你。” “那我用槍指著你腦袋呢?” “我還在你身后。” 恩名涼聲一笑,街燈昏黃,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心里除了子彈便只剩下他。 只不過,后來她才知道,含淚去葬花,極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