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罵著,一邊用充滿威脅的兇狠眼神暗示著對方——只要你一個人扛下了所有,那么汝妻子吾養之,如若不然,汝妻子吾先奸后殺之……
戴思新并不具備分析常光銘眼神所包含復雜信息的能力,但是從常光銘的話語當中,他很容易就品味出了對方讓他一個人背鍋的企圖。
這肯定不行啊!
大家都是懂法的,主犯和從犯的區別那可大了去了!
這個鍋他要獨立承擔的話,很容易就把他給砸死!
而且就算要死,那也得大家一起死,憑什么犧牲我一個,幸福你全家?
所以他立刻爭辯道:“常縣,你要這么說,那我可就不能答應了!”
“什么叫我打著你的旗號?如果不是你給我打了電話,我有那個膽子放人嗎?”
“是你親口和我說的,先把人放了,再把錄像刪了,伍勁松要是不依不饒,就用班子會議壓他,鬧到縣里也不怕。”
常光銘冷笑說道:“胡說八道!我給你打電話是要讓你嚴格執法。你說放人和刪除錄像是我的意思,有什么憑據?”
戴恩新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對方,陰陽怪氣地回道:“常縣長,你該不會以為,我參與了你那么多見不得光的勾當,一點兒防備措施都不做吧?怎么,錄音這種事情很難嗎?”
常光銘臉上的冷笑頓時就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條會咬主人的狗,一時之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一出狗咬狗的戲碼確實很精彩,但是梁副書記卻沒有看下去的興致。
他望向政法委書記馮捷冷冷問道:“這種情況,馮捷同志覺得應該怎么處理?”
馮捷哪里還敢自己覺得,連忙回道:“我完全聽從惟石書記的意見!”
梁惟石心想算你識相,于是用充滿殺氣的聲音說道:“第一,立刻向孫書記和劉縣長匯報,暫停包括常光銘、戴恩新在內,所有相關人員的職務,交由紀委部門處理;”
“第二,由伍勁松同志負責,立刻對涉案拆遷公司負責人熊超群采取刑事拘留措施,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